下一个长假,去这个隐秘的国家

若年华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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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长假,去这个隐秘的国家

穿越巴尔干半岛的美丽之旅展示了欧洲最隐秘国家之一的故事和风景。

从Hotel Stara Caršija看到的旧酒吧要塞

它只选择在晴朗的天气下进行攻击,在扑到你身上之前,你不会感觉到它的呼吸。据说有15种不同的风在斯卡达尔湖(Skadar)上咆哮,穆尔兰(Murlan)是你需要提防的那个,达尼克(Danik)是春夏季温和的东风,只在白天吹几小时,夜间的诺奇尼克(Nocnik)从各个方向穿过湖岸呼气,赐予葡萄园和麦田肥沃的土地——至少当地的传说是这样的。

一个女人在去杜米托尔国家公园的路上卖蜂蜜、果酱、葡萄酒、水果白兰地。

然而,当可怕的穆尔兰升入斯库台湖上空的阳光中,并发出突然的地震波时,我的向导萨拉·约维奇维奇(Sara Jovicevic)的语气明显紧张了起来:“它几乎总是在下午到来,我们最好快点儿。”

当我们的小船从齐头高的芦苇丛中驶出时,已经临近中午。斯卡达尔湖面上几乎没有波纹,船长伊万·格奥尔基耶夫(Ivan Georgijev)准备了一份由他母亲精心制作的油炸面团(Priganice)当作野餐,并搭配了当地蜂蜜、类似羊乳酪的Prljo奶酪和从穆里奇(Murici)村周围湖岸采摘的棕色勃艮第橄榄。

科托尔湾新鲜的牡蛎。

像许多在斯卡达岛屿密布的从事海岸工作的游船公司一样,伊万经营的是家族企业,是最早迎合野生动物观察者的企业之一。1983年该湖被宣布为国家公园后,游客数量激增。

斯卡达尔是欧洲一半以上鸟类的家园,迁徙者重要的越冬地,也是濒临灭绝的翼展为3米的地球上最大鸟类达尔马提亚鹈鹕(Dalmatian Pelican)的筑巢地,它巨大的翅膀在奥斯曼帝国堡垒的阴影下摆动。

“斯卡达尔是我们的天然宝藏。”当我们滑过长满白花睡莲的漂浮草地时,萨拉说道。作为黑山5个国家公园中最大的一个,这里的生物多样性包括约800种藻类和48种鱼,其中18种仅在这里被发现。“自然旅游在过去10年蓬勃发展,我的父亲作为‘生态国家’的创始人之一,看到了这个湖在生态旅游方面的潜力。”萨拉说道。

从海岸上方崎岖的山脉望去,斯卡达尔好像一块巨大的绿松石,一直延伸到阿尔巴尼亚,在那里它被称为斯库台(Shkodra)。我发现了贝萨克(Besac)堡垒,这是一个奥斯曼帝国的瞭望台,最近成为一家时尚餐厅,熏制的鲤鱼和来自湖里的新鲜鳟鱼盛在由当地雕塑家Shimmpo绘制图案的盘子里,还有一种在斯卡达尔淡水泉中茁壮成长的沙丁鱼。

神话在贝萨克博物馆(Besac's Museum)中隐约可见,一个创世故事将斯卡达尔的水域归功于一位被上帝蒙蔽双眼的仙女的眼泪,她的泪水形成了一个美丽的令神明惊叹不已的湖泊,神明终于赐予她清澈的蓝眼睛。

这个故事与斯卡达尔湖长期以来的“大泥巴”绰号有些混淆。更科学的解释即巴尔干地区最大的湖泊曾经是一个混浊的池塘,经过多年的改造成功转移了风暴。

斯卡达尔这片成熟土壤也是该国最好的葡萄酒的熔炉。贝萨克当地菜单包括浓烈的Vranac和Žižak,这是与黑山最相关的两种深红色,葡萄酒仍按照公元前300年的传统方式,用黏土双耳瓶酿造。

“这里的风景通过葡萄树,诉说着它的古老故事。”萨拉说。黑山的葡萄品种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虽然许多家庭仍在简陋的地窖里酿酒,但以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商Plantaže为例,仅从斯卡达尔到黑山首都波德戈里察的道路两侧,就有1150万棵Plantaže的葡萄树,分布在2300公顷的土地上,使这个小国成为欧洲大陆最大的单一综合葡萄园的拥有者。

巴尔老城区的餐厅。

从位于波德戈里察郊外的Plantaže总部Šipcanik大门出发,需要沿着一条经过改造的军用跑道,花上整整10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它的“地窖”:一个356米长的地堡——曾经的南斯拉夫时代秘密的飞机库。隧道在地下约30米处盘旋而上,通往品酒室,这里是存放其屡获殊荣的葡萄酒的地方,我在曾经容纳过战斗机的大教堂规模的天花板下,品尝了石榴红葡萄酒(Garnet-Red)。

在北方

“可怕的伊万(Ivan)正在寻找兰花,可惜这里只有野蒜。”他耸耸肩,“或者说‘熊的大蒜’,我们也这么称呼它。熊在春天吃它,来清除冬眠期间积累的毒素。”这位温文尔雅的植物学家以暴躁的俄罗斯沙皇的名字作为自己的绰号,若有所思地环顾比奥格拉德斯卡戈拉国家公园(Biogradska Gora National Park)。

“我们有160多种兰花,但你需要在6月初前来,才会看到一片野花地毯。”黑山最小的国家公园是生物多样性的发源地,从最小的兰花到高大的白蜡树、山毛榉和榆树,这些树木在很久以前就迎来了300年诞辰。

塔拉河上的Đurđevica Tara桥是一个标志性的工程项目,于1940年完工。

比奥格勒山(Biogradska Gora)位于黑山北部高2100米的3座山脉之间,我跟着伊万沿着被森林覆盖的山峰下相形见绌的小径行走,云层散布在山脚下,我们正在环绕公园的其中一个比奥格勒冰川湖,在铺满香蕨的小路上探索沼泽的边缘。

“你可以咀嚼它来获取能量,这是山燃料。”伊万摘了一小撮香蕨递给我。“想象一下爬上去,”他指着春雪厚重的悬崖,“带上你生存所需的一切。”在我们上方的牧场里,牧民正在搭建一种类似木制帐篷的小屋,然后在夏季放牧季住在牲畜附近,偶尔会有过夜的徒步旅行者借宿。

在比奥格勒湖上自在划船。

“没有电,人们只能在水槽里洗漱,但一定会睡得像个婴儿,”伊万说,“除非你把凌晨3点在小屋周围呼啸而过的奶牛误认为是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一片荒野,山路永远向北延伸。如果幸运的话,除了牲畜,还会遇到棕熊、狼、山猫和野猫,这些动物都以公园为家。“向北前往Via Dinarica,可以徒步穿过巴尔干半岛。”伊万说。这条近2000公里的巨型步道于2010年开始建设,7年后完工,形成了黑山北部徒步探索的最佳地形。

在比奥格勒山以东约80公里处,有一条名为杜米托环(Durmitor Ring)的路线,环绕着高达1950米的50座山峰,在黑山最高的博博托夫库克(Bobotov Kuk)山峰上升到2483米。我发现道路狭窄曲折的峡谷仍然堆满了刚落下的雪,钻进一连串崎岖不平的深山隧道,挡风玻璃前飞来飞去的蝙蝠陪伴着我,感觉就像在车里探险一样。

扎布利亚克小镇的生态酒店Casa Di Pino在杜米托的阴影下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文雅体验,这里有一个红外线桑拿浴室,一个收藏当地草药茶的图书馆,和电动自行车的租赁。客房采用当地松木制成,配有节能隔热材料和地源热泵。

经理丹妮卡·巴拉宁(Danica Baranin)说:“我们在封锁期间开始建设,仍在迎头赶上的阶段。我们的目标是实现完全的可持续性,利用屋顶光电管发电。”早餐来自酒店的农场:有鸡蛋、橄榄、干果、脆黄瓜,以及自制奶酪、烟熏熟食和面包。

在其他地方,功能性小木屋构成了扎布利亚克基础的酒店设施,供冬季滑雪者和雪退后的徒步旅行者使用。目前,黑山正在投资数百万欧元扩建和更新散布在北部的少数滑雪小镇。

Kolasin 1600于2019年开业,成为该国30年来首个新度假村。现有的其他酒店也有重新启动的空间,这需要精明的建筑师重新构想,而不是夷平20世纪70年代铁托时代文人的冬季游乐场。我在杜米托尔国家公园深处找到了铁托的踪迹,隐藏在环绕黑湖(Crno Jezero)有着400年树龄的松树林中的小洞穴中。

1943年,铁托在这里驻扎了一周,计划发动一场战斗,让盟国承认他是南斯拉夫抵抗运动的领袖。一年后,黑山成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一部分。

今天,只有一块生锈的牌匾标志着这个地方。我穿过黑色的松树林返回海岸线,水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川般的绿松石色,我停下来,在一条注入湖水的小溪旁喝水,冰冷的溪流倾泻而下,陡峭的峡谷壁很快就会变得雷鸣般地骚动,其轰鸣声将在整个公园回荡。但此刻,除了宣告夏天来临的疣蛙的叫声外,一切都寂静无声。

顺风顺水

在黑山与亚得里亚海交汇的南部,夏天已经来临。“今天的收获是一条肥美的鱿鱼和一条长着可怕牙齿的梭鱼。”米斯科·拉杰诺维奇(Miško Radenovic)笑眯眯地说。“我通常凌晨4点起床潜水捕鱼,在水中开始新的一天。”

布德瓦老城的鸟瞰图,这是最古老的定居点之一,在亚得里亚海沿岸。

他经营着一家带出租公寓的B&B,取名为蓝色地中海(Blue Mediterranean)。我们在米斯科家的露台上俯瞰普日诺(Pržno)一片色彩恰到好处的海域,普日诺是一座前渔村,坐落在崎岖的海角周围长满橄榄树的岩石上,在这里,米斯科和他的家人提供传统Paštrovici沿海地区的早餐和可提前预订的晚餐美食,包括丰富的鲜鱼、由岳母制作的意大利面和挂在露台篮子里的乳清奶酪。

这种相当地中海的场景,被带有明显意大利短语的喋喋不休增加了氛围感。“在海岸上,我们使用许多意大利语,”米斯科说,“几个世纪以来,威尼斯人一直在这里。很久以前,我们的祖母几乎都说意大利语。”

黑山北部的雪感觉距离普日诺非常遥远,但考虑到这个国家面积是英国的1/18,如果不是因为地形起伏剧烈,你可以在短短几天内走完它240公里的直径。但有了如此令人惊叹的风景,短期游便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Katarina Bulatovic在家庭经营的Lovacki Dom Trebaljevo酒吧,这是一家靠近Kolasin的餐厅。

我的南下之旅是沿着塔拉河峡谷前行,它穿过由悬垂岩石构成的参差不齐的城堡,高空滑索在这里纵身跃过深谷,椽子在冰蓝色的急流中飞驰,让人想起拉达克的喜马拉雅高河或克什米尔。似乎从山区到海岸的路线都同样令人兴奋,我前往豪宅云集的古老首都采蒂涅,然后在利帕广阔的喀斯特洞穴稍作停留,那里有钟乳石通道、幽灵般的石笋柱静悄悄地藏在深处。

继续前行,我发现了一系列阿尔巴尼亚人定居的村庄,从斯卡达尔的湖区一直延伸到悬崖边的小镇斯塔里酒吧。伊利里亚人、希腊人、罗马人、拜占庭人、斯拉夫人、威尼斯人和奥斯曼人的文化都称巴尔为家。这座建于罗马的城堡顶部是一座中世纪堡垒,从悬崖上倾斜得如此陡峭,以至于我的五层楼的酒店,每一层都在街道上。在Hotel Stara Caršija,我享受了传统的突厥式待客之道,桌子上堆满了烤羊肉、辣椒和烟熏大饼,我把茶小心翼翼带回房间,放在小地毯上,以回应屋顶周围的祈祷铃声。

黑山最耀眼的酒店位于海岸以北64公里处的卢什蒂卡湾(Luštica)的The Chedi酒店,这里的私人码头停满了俄罗斯游艇。“这里从来没有真正放缓过,”塔玛拉·约维奇维奇(Tamara Jovicevic)说,“我想我们的客户不必依赖定期航班。”在过去的10年,私人飞机是黑山豪华度假村崛起的主要原因。“近期,海湾上将有6家大型豪华酒店开业。”塔玛拉说。

闪电照亮了卢什蒂卡长长的弧形绿树成荫的海岸,夏季潮湿风暴提前到来了。第二天早上云层散去,蒂瓦特在海湾对面的岬角上闪耀着光芒。绕过海湾来到这个前海军基地,这里已经变成了黑山另一个具有挑战性的蒙特卡洛码头,我几乎被它闪闪发光的超级游艇蒙蔽了双眼。

Lipa Cave,最大的洞穴遗迹之一。

我急转内陆,沿着悬崖边之字形的蜿蜒小径来到Gornja Lastva村庄。海岸的火焰在橄榄树和葡萄架的绿色中平静下来,这个19世纪的小型定居点石屋群曾经是500名居民和7个橄榄磨坊的家园。“渐渐地,人们搬到岸边工作。”德亚娜·斯蒂耶普切维奇(Dejana Stijepcevic)说,“但我们正在收回村庄。”德亚娜正在翻新祖父的房子,为游客提供出租服务,并带领游客参观由当地非政府组织领导的遗产协会修复的磨坊。

在附近的房子里,我在一个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的博物馆炉灶上制作了“土耳其”风格的咖啡。“我们这里有很多”,德亚娜笑着说,“很久以前的家具、照片、战争奖章......它们都讲述着黑山的故事,也是我们想要保留的历史。”

编辑/长人

文/EMMA GREGG 译/老马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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