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告诉你,什么东西是AI无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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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告诉你,什么东西是AI无法取代的

朱一龙在《消失的她》里饰演的何非,大概是这个暑期档收获最多讨论的角色之一。

他出身底层,通过一系列肮脏手段挤进上流社会,却难摆脱赌徒命运,最终受到审判。

《消失的她》(2023)

在东野圭吾的小说《长长的回廊》里,也有这么一个来自底层的的年轻人鲹泽弘美,他冒名顶替豪门家族的私生子,借助女主角的工作关系上位。

对金钱的渴求让他丧失理智,不惜双手沾血,最终在几近疯狂之中葬身火舌。

中国内地版《回廊亭》 侯雯元饰杜宇(对应原著角色鲹泽弘美)。

悬疑故事似乎很擅长使用底层年轻人的生存困境,来为各式各样的“黑化”提供先决条件。

但在这些虚构的悲剧之下,似乎鲜少有人尝试解开这些谜题:

身处底层的年轻人到底是何生活状态?

他们所面临的生存困境具体都是什么?

在大地上行走的青春

POST WAVE FILM

由王兵执导的纪录片《青春》,曾入围今年第76届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影片时长212分钟,拍摄于2014年至2019年间,镜头对准的是位于浙江省湖州市的小镇——织里镇。

镇上有一处“湖州织里中国童装城”,经过本地童装产业自八十年代中期至今的发展,这里已经成为了全国最大的童装生产和销售地。

正如《青春》片尾的字幕内容所示:

纪录片的主角,即是这一庞大的外来务工群体。

更准确地说,是这一群体中那些正值青春的年轻人们。

他们的年龄从18岁到30岁不等,来自不同的家庭,在不同的服装作坊里做工。

在这群人身上发生的故事,大致可以归为两类:恋爱和涨工钱。

影片始于两个因怀孕而被迫进入“谈婚论嫁”阶段的年轻人,并不时穿插着不同年轻人之间的恋爱、家庭关系。

随着时间流逝,镜头从恋爱的个体身上慢慢挪开,又对准了工人们向老板讨要涨薪机会的身影。

直到最后,个体淹没在集体里,生存带来的困境还没完全解决,他们就不得已地发现:青春好像已经所剩无几了。

小伟是这一过程中的代表角色。

他第一次出场就带着一股子年轻人的不逊,在作坊里与一对情侣工人嬉闹。

不久之后,情况急转直下,小伟因为言语跟这对情侣工人起了摩擦,进而发展成肢体冲突。

他情急之下抄起剪刀,与不远处的两人恶言相向。

他的性格似乎跟其他的纪录对象稍有不同,更加敏感和锋利,同时也有一点儿危险性。

但当镜头再次对准小伟的时候,他似乎没了这些锋芒。

作坊里的工人们抱怨着工钱少,小伟也跟着在拿钱的时候嘟哝了一句:“再加5块钱凑个整吧”。

同样的事情并不单只在这一家作坊里发生,它似乎是这一庞大产业里的底层工人们所面临的共同困境,并且有着很难击碎的牢固矛盾。

老板将涨薪幅度一压再压,他似乎深知这群年轻人无法轻易放下手里吃饭的饭碗,弃工作于不顾。

年轻人们当然也知道作坊离了做工的人,短时间内必然是件棘手的麻烦事儿。

两者就这么共生在织里这个小小的生态系统里,谋求着自己生存的最大化利益。

青春殆尽之后,他们会不会在人生的下一阶段,面临更大的迷茫?片尾小伟的再次出现,或许给出了答案:

继续留在作坊,还能有活儿干。

而一旦离开,能不能成功找到生计,下一份工的待遇能不能如预期般那样高,都是未知数,反而还有为自己平添“反复跳槽不可信”形象的风险。

这时候的小伟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讲话的语气也少了青涩,多了一些平稳。

他回到自己在安徽宣城的老家,这是影片开始3个小时以来,第一个能让观众感到与纪录对象产生了密切联系的场所。

小伟在这里长大,他熟知水果作物的生长周期,他把衣服卷起来露出肚子,他说自己的房间有四个窗户——这里让他感到自在。

他也曾在这个家里梦想过什么吗?他也曾经期待作坊以外的人生吗?

其他那些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呢?

他们应该并不是没有“梦想”,只是实在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想象那些飘浮在地面以上的东西。

他们必须像机器一样工作,必须在大地上脚踏实地地行走。

《八角笼中》里王宝强借向腾辉之口,发出了“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个卖红薯的”的质问,点破底层想要实现跃升之难。

《八角笼中》(2023)

《天注定》里罗蓝山饰演的小辉,一跃而下揭穿底层生存困境的无解。

《天注定》(2013)

男生们把抽烟看作“长大成人”的象征,女生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贯彻着爱美性格。

符号化的性别特征,也暗示着他们在这环境里受到的限锢。

正如那个求爱不得的男生广成(音)一样,他们享受着自己的青春时光,但青春其实并没有给他们太多青睐。

没有奇迹的青春

POST WAVE FILM

《青春》里20岁就怀孕、随即受到成家压力的胜男(音),似乎是一代人的缩影。

他们继承着那些传统的、机械的社会属性,进入一代一代的无限循环。

在尼可拉斯·D.克里斯多夫与雪莉·邓恩所著的纪实文学《天空的另一半》里,记述了一个来自中国大别山区的13岁小女孩戴满珠的故事。

在那个贫瘠的山区,戴满珠的父母迫于经济压力不想要继续支付她的学费。而渴望继续学习的她,面临着前途未卜的暗色人生。

戴满珠的故事在1990年被写成报道发布,一位纽约的读者当即捐出1万美元作为资助。

这笔当时可谓巨款的资助,让戴满珠顺利完成了学业,并且利用专业技能在广东省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继而改变了整个家庭的生活条件。

作为“教育改变命运”的例证,这个故事被收入《天空的另一半》书中。

而与胜男同龄的那些观众们,此刻或许正在大学里接受教育,并且显而易见地将踏入与胜男截然不同的人生。

小伟那双做工的手可以像机器一样飞快,这是他的专业技能。

他将这项技能与自己多年来的经验作为筹码,与作坊经理进行薪资谈判。

然而作为这个剥削世界的底环参与者,他的话语权实在太低——或许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许这就是片尾的他不再锋芒毕露的原因。

织里的年轻人们,无法期待一个向腾辉般的人物来给他们一条出路,更无法期待一笔天降巨款来改变他们的人生。

对于彼时彼刻的他们来说,奇迹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

青春结束了,但这群年轻人的未来仍然望不见头。

更复杂的困境将要扑向他们,而他们已少了青春的锋芒去面对,除了硬着头皮接受命运的碾压别无他法。

距离《青春》拍摄结束已经过去了四年,我们不禁又要问:

仅凭作坊手工足以支撑他们活到中年吗?

离开了这条流水线他们是谁?

他们的下一代是否又将接替他们踩上那台缝纫机?

相比于那些在悬疑电影中大肆宣泄心中欲念的“抓马”底层年轻人,恐怕《青春》投射出的这些困境和迷茫,才真戳进了当下年轻人的心。

作者丨Mythbuster

猜猜我的头像出自哪部电影

编辑丨 毛头 排版丨石页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

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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