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征服中洲，是为自己还是为魔苟斯？

原标题：索隆征服中洲，是为自己还是为魔苟斯？

本期的问题，将聚焦于黑暗魔君本人：从创世之初到传说落幕，索隆作为阿尔达传说中的反派劳模，对他曾经的主子魔苟斯的忠诚是否始终如一？索隆在后期作为反派首领不断搞事，是单纯地为了自己，还是出于完成魔苟斯的反维拉大业，静待主子归来的衷心呢？

阿尔-法拉宗问：“谁是黑暗的主宰？”

于是，索隆在重门深锁后向国王进言，谎称道：“ 如今无人提起他的名号。因维拉在有关他的事上欺骗了你们，他们抛出一如的名字，那是他们存心捏造出来的幻影，谋求以此捆绑人类做他们的奴隶——他们就是这位一如的圣使，而这位一如说的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但那位黑暗的主宰才是他们的主人，他终将取胜，把你们从那幻影中解救出来。他名叫米尔寇，‘万物的主宰’、‘ 赐予自由者’，他将把你们变得比维拉更强。”

——文景精装插图版《精灵宝钻·努门诺尔沦亡史》第340页

说起阿尔达里的反派头头，则非魔苟斯莫属——尽管魔苟斯的战绩除了创世之初那些精灵和人类都所知寥寥的传说，和第一纪元那几百年里对自由之民的屠戮，就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了，而且退场相之难看，简直是在丢黑暗势力的脸。

而反观曾在魔苟斯手下的索隆，在第一纪元初便被诱惑堕入黑暗，继魔苟斯之后一直作为反派头头战斗到最后一刻，始终没有被维拉逮住，而且策反努门诺尔人的业绩可以说是做到了中洲反派的“最高”成就，毕竟把一如爸爸都请出来了，可谓是黑魔王之楷模。

不过从开篇节选来看，我们这位劳模反派似乎还十分谦虚，即便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一定要归到魔苟斯这位精神领袖的伟大思想下。

这样来看，索隆在魔苟斯被关进小黑屋后的所作所为简直有一种当了亡国遗民也决不屈服的悲壮感呢！（虽然“忠诚”这个词语用在大敌及其仆从的身上着实难以接受。）

索隆以及其他魔苟斯的追随者对魔苟斯感情会是“忠诚”吗？我们先来看看魔苟斯最常用的仆从——奥克。文景精装插图版《精灵宝钻》第75页有一段对这种生物的描写：

奥克在黑暗的内心深处厌憎这个主人，他们怀着恐惧侍奉他，他却仅仅造就了他们的悲惨痛苦。

精灵宝钻

由此可见奥克之于魔苟斯只有痛恨和恐惧，而不是忠诚——那么索隆呢？

首先，索隆不是奥克，他行为和思想的自由度远远大于奥克，他的力量也不是奥克能够企及的。那么他对魔苟斯的情感是怎样的呢？在魔苟斯的统治尚存的岁月里，索隆可能是怀着一定的恐惧侍奉魔苟斯的，但是在魔苟斯被扔到空虚之境后，“恐惧”的感情便很说不通了。

有人认为索隆的后期作为是“为了”魔苟斯，但却不是出于忠诚，而是一种诅咒式的禁锢，他的行为原因在于魔苟斯，是要为魔苟斯服务，因为同样是在《宝钻》里，有这样一段话：

索隆深感羞耻，不愿在这种颜面丧尽的情况下回去接受维拉的惩罚【小编再次吐槽：蘑菇丝，你看看人家】，他很可能必须劳役多年来证明自己的向善之心。他在魔苟斯手下大权在握，因此，当伊昂威离去，他隐藏在中洲未走，并且堕回邪恶之中，因为魔苟斯加在他身上的桎梏非常强大。

————文景精装插图版《精灵宝钻·魔戒与第三纪元》 第355～356页

这里魔苟斯对索隆的影响被特别提及，且被托老称为“桎梏”。这种“桎梏”有时会和戒指对戒灵的影响相提并论。但是对于戒灵的桎梏的叙述全是在索隆的意念和力量都存在于世之时，当至尊戒消亡于末日山的火焰中，这种束缚和由此给予戒灵的力量便不复存在。

索隆的情况与戒灵有着明显的不同：索隆的力量并非来源于魔苟斯，故“桎梏”在此处更像是在精神思想的影响上，而非是在行为的束缚上。

阿尔达有着非常典型的天主教的世界观（可参阅“托学译林”系列），魔苟斯的地位和天主教中的撒旦非常相似。所有的邪恶都来自于魔苟斯，而且是在阿尔达被创造之时魔苟斯的邪恶便注入了这个世界。由此，索隆的邪恶行径可以说是魔苟斯的邪恶的产物，但其本意却并不是为魔苟斯这个个体服务的，而是有自我的意志。

但如果是为了他自己，那索隆在努门诺尔引导人们崇拜魔苟斯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呢？其实，在文首索隆的这段话里有一句：“他们抛出一如的名字，那是他们存心捏造出来的幻影，谋求以此捆绑人类做他们的奴隶——他们就是这位一如的圣使，而这位一如说的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这句话也完全可以用于揭示索隆自己引导人们崇拜魔苟斯的原因。

正如从未见过一如一样，这个年代的努门诺尔人从未见过米尔寇。而对这样一个“看不见”的神的崇拜，不正是狡猾“恭顺”的索隆把弄高傲的努门诺尔人的最佳工具么？

托老对于索隆的所为目的也曾有一些说明:

索隆渴望成为上帝，他的仆从也如此追随他+，如果他取得了胜利，他将要求所有智慧种族给予他神的荣耀，还将以绝对的权力统治整个世俗世界。

+：比如说他的三个背叛行为：1.他因为对力量的崇拜而追随魔苟斯，并和魔苟斯一道堕入邪恶的深渊，成为魔苟斯在中洲的主要代理人。2.当魔苟斯最终被维拉打败时，他放弃了自己的忠诚，但仅仅是出于恐惧，他没有向维拉自首乞求原谅，并继续留在中洲。3.当他发现自己的学识是如何被其他所有指挥种族所钦慕，并且对他们施加影响是如何容易之时，他的骄傲便无限膨胀。在第二纪元末期他的身份是魔苟斯的代理，在第三纪元末期（虽然比前者弱了很多）他自命为归来的魔苟斯。

——《托尔金信件选》第183号信件

从托老的注释里可以看出，索隆在魔苟斯尚在世界上时是忠诚于魔苟斯的，而且并不是奥克那样单出于恐惧而为魔苟斯办事。但在魔苟斯失势之后，不愿求得原谅的索隆自然地再次走向魔苟斯的道路，而且在尝到被众人当作神一样侍奉的滋味后，便想如魔苟斯那样企图取代“上帝”的位置。

可以想象，第三纪元末期，若是魔苟斯归来，索隆或许的确会因魔苟斯的力量继续侍奉于他，但绝不会如从前那样甘心只当个手下。

更可能的情况是，他会像假意与萨茹曼合作一样假意侍奉于魔苟斯，内心却仍旧燃烧着野心与傲世的欲火。